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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阿普(又叫汉斯·阿普),是苏黎世达达一位极为重要的艺术家。阿普出生在斯特拉斯堡,当时归属德国,后来为法国获得。阿普学习过绘画和诗歌,1904 年他在巴黎发现了现代绘画,之后在魏玛艺术学校和巴黎朱利安学院继续从事研究,还写过诗歌,这些诗歌新颖独特、别具一格。
过去他深信他在形式上的训练和绘画之间的差异。而现在他对这种差异产生了疑问。从 1908 年至 1910 年间他花了几年功夫来表现瑞士的各种小村庄。瑞士的风景对他有着持久的影响,他最后走向抽象,便是以自然和逼真的有机形状为基础。

阿普在瑞士遇到了保罗·克利;返回德国后,他被吸引到康定斯基和青骑士圈子里。1912 年,阿普在沃尔登举办的第一届秋季沙龙上展出了作品。1914 年重返巴黎时,他便成了毕加索、莫迪利阿尼、阿波利奈尔、雅各布以及德劳内圈子里的一员。

阿普花了很长的时间寻找自己的方向。他把 1915 年以前大部分绘画作品都毁掉了,开始立体主义基础上试验几何形的抽象。到 1915 年,他在苏黎世用最快的速度作了一些线描和拼贴画,其形状揭示了叶子、昆虫或动物的生活,可实际上它们是抽象的。
1915 年,阿普认识了苏菲·托依伯。苏菲后来成为了他的妻子,他们一起做纺织设计。在苏菲的帮助下,阿普进一步阐明了自己的思想,
“这些图画本身就是真实,它们没有意义或大脑的意图。我们……允许本质的、自发的东西以最大的自由起作用。因为平面的排列、比例和这些平面的色彩,似乎纯粹依赖于偶发,所以我宣称这些作品像自然一样,是根据偶发的法则来安排的。偶发对于我来说,只是深不可测的理性存在的有限部分,是在整体上难以达到的有限部分……。”
这时期阿普对物体和生活本身还产生了“形而上真实”的信念,认为最高和最低形式的动物和植物,都有某种共同的特征。这一信念使他满怀激情,以尽可能具体的术语,去表达他所说的真实性。作为一种有机的抽象,或如他所喜欢说的作为一种有机的“具体”,促使他从绘画走向了拼贴,而后是浮雕和圆雕。

阿普还运用偶发性来构建图像。1916-1917 年间,阿普厌倦了自己所创作的那些立体主义抽象拼贴画,于是拿出一些纸片,将它们撕成方形,随意地散落在一张放置于地面的纸上,然后将它们按这种排列方式粘贴好。

这些纸片的形状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最基本的设计布局,阿普无疑是想通过偶发性来强调这种方格布局,但这种偶发性却引出了一种不平衡,在阿普看来,这种不平衡正是他想要还原到作品中的那种神秘活力。《按照偶发规则排列的拼贴画》就是这种创作方法的代表作。

同一时期,阿普设计了一种浮雕,是由层层薄木板造型而成。这些形状,表现植物、蔬菜、甲壳动物或大群的变形虫。它们的着色都很鲜明、强烈,并暗示着生命、成长和蜕变。特殊的形状可以表现特定的物体,从而这个浮雕也就有了名字(比如《榔头花》,1916)。虽然这些形状最初来自直觉(线条胡乱地画在纸上,再沿轮廓线很敏捷地切断薄木板)。但是,这形状很少是直线的,只不过偶然有松散的圆形。许多轮廓线的线条,从表现活的生物不规则形体的意义上看是有机的。
尽管阿普在线描和切割中谨慎的回避理性的过程,然而他那未加支配但是有丰富经验的手,不可避免地重复了一些方向,从而形成一定的可认识的形状,只有他才能创造出这种形状。他用一块像中音提琴形状的木板表现女性的躯干,为了显示它的特征他在模板不间断的表面上挖出来一个圆凹形,成为一个肚脐。1920 年代有一个时期,阿普不管是什么情况,都把圆形变成肚脐。比如 1920 年的《躯干·肚脐》,1925 年的《山·桌·锚·肚脐》。
1930 年代伊始,阿普在雕塑上迈进了一大步。他开始全面地进行工作。他不仅做圆雕、还为了翻成青铜或大理石而做泥塑和石膏像。他的第一个独立式雕塑,就反映出独特的雕塑形象和概念,并影响到下一代的主要雕塑家,如亚历山大·考尔德、亨利·摩尔和赫普沃斯。

为了把体量而不是把空间当成雕塑的主要因素,阿普和布朗库西共同做出了努力。因而,他站到了构成主义者加波和佩夫斯奈的对立面。在发展彩绘浮雕的思想方面,阿普从形式上介绍了偶然和可以拆离的形式,这种形式像卫星一样,围绕着母体。

因此,《头和三个恼人的物体》(1930)包括一个巨大的有生物形体的体量,在上面,停了三个不同的物体:一个可以看成是胡子,一个是曼陀林,另一个是苍蝇。阿普给他的浮雕和拼贴中的物体命名,是在作品完成之后,参照联想进行的,这是他前十年的老习惯了。这种命名的习惯,是要启发联想,迷惑观众,让观众生气。这是从达达主义那里引进的方法,由超现实主义者加以发展了。阿普的雕塑创作,还有几个组成因素,可以由观者来移置和调整,这不仅影响到了亨利·摩尔和赫普沃斯,而且还继续影响了今天年轻一代的雕塑家。

《森林中迷途》作于 1932 年,是一件有趣而复杂的作品。在一个“托盘”上,停放了三个有机形状的东西,两个小的像坐巢似的坐在大的当中。这种小型结构还不到 30 英寸(76.2厘米)高。阿普为探索这种形式和构思,付出了他的余生。

《森林中迷途》中最有趣的部分,就是在顶上的那三个相互串联在一起的有机造型。阿普在这里的雕塑形式是圆雕,说来抽象,却总是能让人联想到某个可以确认的人体解剖上的部位。

这种具有生物形态的雕塑形式,在阿普门徒们的手中,发展成 20 世纪艺术之中的一个重要传统。形式是从《头和三个恼人的物体》那里得来的,但现在已被人们概括为“类人形的抽象”。

阿普把这些形状取名为“人类的具体化”,这一标题对他来说又双重的意义。在1930年,凡·杜斯伯格打算用“具体化的艺术”来确切地描绘抽象艺术。他坚决认为,“抽象”这一术语含有从自然的形式中剥掉些什么或者减去些什么的意思,因此带有一定横渡的贬义。他问道,比非具象、非客观性的基本形式和色彩更实更具体的会是什么呢?
尽管凡·杜斯伯格的术语没能得到普遍地承认,阿普却忠实地采用了“人类的具体化”这一术语,这使他的圆雕得到了一种特殊的描述的含义。他讲过:“具体化表示大自然凝聚、硬化、凝结、变厚和共生的过程。无论石头的体量,植物、动物还是人的体量,具体化就是已经长成的某种东西。”

这一说法,可以解释成一个反对构成主义雕塑空间第一的宣言。但是,说得更中肯一些,那就是它在雕塑中所强调的是一个生长的过程,制作从微观到宏观宇宙的生活过程。因此,一个人的具体化,不仅是以人形为基础的抽象,也是生活本身做雕塑式的升华。

阿普的艺术,从 1930 年到 1966 年他去世时止,采取了许多不同的形式,暗示土地神、海妖、蛇、吐火兽、云、叶、猫头鹰和水晶、贝壳、芽等事物的抽象(或者叫具体)形式,被结合成一些乳房、一个眼镜蛇、人首马身怪(cobra-centaut)、海盘车、种子、果子、酒袋和花,接连不断地出现,其空间组织的成形,使人产生生长、变形、梦想和沉静的观念。

1953 年的《水生物》表现的是一个斜倚的海洋生物。倘若把它竖立起来,便是一个有特定感官的女性躯干。阿普说道:“无论从哪方面讲,我的雕塑总是躯干。”这件作品可以水平摆也可以垂直摆:垂直摆是个女裸体;水平摆是一条怪鱼。

《人类的月球幽灵》(1957)也是一件奇特的作品,它把人的感官、月球的山谷,以及从人到月到鬼魂的各种光线变化和显现结合了起来。在这件复杂的作品中,他把提示主题的多重性与圆雕的空间组织结合了起来。

如果说契里柯在某些方面是超现实主义一翼的先驱,他使用的是现实主义的技法和可认识的形象;那么,阿普则是另一翼的先驱,他用的是抽象有机的形状和随意涂抹、非描绘性的色彩去创造一个超然于可见世界之外的梦幻世界。

在阿普身上唯一可以看出的影响是布朗库西,而他的后裔是米罗、考尔德、赫普沃斯和无数后来的画家、雕塑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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