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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作品《星夜》
当时他在圣雷米的圣保罗精神病疗养院,后来也在那里死去。
这幅画传达了他对浩瀚宇宙的感受。天空中布满了呈漩涡状爆发的星星,让土地和人类蜷伏其下。位于村落中心的教堂,那是梵高试图调和其宗教矛盾心理的努力。柏树和星座的位置,都与梵高精神病院房间望出去所看到的景色一致。梵高决定“用色彩来有力地表达自己”。
“或许死亡并不是一个画家生命中最难的事情……看着天上的星星总让人做梦,就像地图上代表村庄和城镇的黑点一样,我问自己为什么天空中闪烁的黑点不像地图上的黑点那样可以到达呢?我们可以坐火车到达塔拉斯孔和鲁昂,但只有死亡才能前往星星。”
诚如各位所见,梵高的《星夜》很明显地受到了下面这幅画的影响,阴沉的天空,富有戏剧性的强光鬼魅般地笼罩着小镇/乡村,教堂的尖塔,还有近景的乔木。
这幅画的作者比梵高早出生 300 多年,本是一位希腊人,后来去了意大利,最后来到西班牙小城托莱多定居下来。
他的艺术与传统西班牙艺术截然不同,对后世西班牙画家也影响甚微,但却在几百年后,受到世人推崇。
Mary Magdalene in Penitence
毕加索深受他画作的影响,曾说到:“在他身上,无疑具有他那个时代、或者我们这个时代都不曾知晓的伟大的东西”。
克里特岛是地中海的一座美丽岛屿,爱琴文明真正的发源地。古希腊、古罗马、拜占庭三大文明曾先后在这里留下足迹。这里见证了人类从蹒跚学步到整装出发、从金戈铁马到诵经祈福的一次次转变。
但是,到 1567 年时,这里已经不再是西方艺术的中心,于是一位 26 岁的年轻画家选择离开。
他踏上前往威尼斯的航船,人们在他离开的背影后潸然泪下——他是这个岛屿上最有天赋的艺术家。
后来,他有了全新的名字——埃尔·格列柯,意思是“希腊人”,如果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希腊佬”,类似“德国佬,法国佬,美国佬”。
威尼斯是这位希腊佬向往已久的天堂,她有着提香、丁托列托、委罗内塞这些如雷贯耳名字。
所幸的是,提香还真“活着”, 80 岁高龄的大师依然坚守在画架前,研究着一些正常人都看不太懂的朦胧画法。
格列柯对这种极度离奇而且超前的事物天生就有敏锐的嗅觉。
在亲眼目睹了提香大爷的作品之后,格列柯瞬间被折服,他坚持要留在大爷的工作室里打下手。
在追随提香大爷期间,格列柯也看到了与大爷齐名的丁托列托和委罗内塞的作品。两人画里充满了矫饰主义的“前卫造型”,以及早期巴洛克的“神秘光影”。
这些“新潮”得让时髦的意大利人都接受不了的思想,却让格列柯喜出望外,因为在老家克里特时,他一直深陷拜占庭风格的泥潭,纠结着“怎么把人画得更像”这种过时的问题。
格列柯瞬间顿悟了:原来 “把人画得很像”这种行为并不是绘画的唯一选择。
他又认识了一位大爷——72 岁的细密画大师朱利奥·克洛维奥,人称“细密画界的米开朗基罗”。
朱利奥来自东欧的克罗地亚,跟格列柯算半个老乡,俩人很快结成了忘年之交。
后来朱利奥大爷为格列柯写了一封推荐信给自己的“老板”——红衣主教亚历桑德罗·法尔内塞。
于是,格列柯成为了法尔内塞宫的贵宾,顺利打入了罗马艺术圈的顶层。
这时是 1570 年,米开朗琪罗和拉斐尔已经不在人世,在格列柯看来,罗马城里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虾兵蟹将”,领略过“威尼斯三大家”的格列柯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他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招了一些学徒,期待在罗马干出一番大事业。
在他眼里,除了“威尼斯三大家”之外,也就科雷乔和帕米尔贾尼诺的画还能看,剩下的都是“渣渣”。
格列柯微笑道,“米开朗基罗是个好人,可惜他不会画画。”
在罗马人心中,米开朗琪罗的伟大是不容任何人质疑的。
很快,格列柯就开始被当地人排斥,主教也勒令他离开法尔内塞宫。
见到格列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朱利奥大爷深感惋惜,大爷拍拍他的肩膀:“别呆罗马了,去西班牙。”
1577 年,当格列柯踏上伊比利亚半岛时,或许找到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这里和克里特都曾被穆斯林统治过。
Apparition of the Virgin to St. Lawrence
暴发户最大的烦恼就是有钱却不会显摆,他们在文艺复兴时期一直在忙着收复失地,天天刀光剑影,根本没办法培养艺术家。
Martyrdom of St. Maurice and His Legions
所以当格列柯这样一个在意大利“留学”过的绘画大师一来,自然变得十分抢手。再加上朱利奥大爷还帮他托人找关系,很快格列柯就在西班牙古都托莱多站稳了脚跟。托莱多曾经是基督教、伊斯兰教和犹太教并存过的重要城市,位列世界“三大文化之都”。
西班牙看来绝对是格列柯的福地,尽管事业还没飞起来,但却先迎来了一段浪漫爱情。
格列柯用他的才华打动了一位美丽的女子——耶罗尼玛夫人,他用写实的手法细腻地描绘了自己的心上人。
一年后,耶罗妮玛夫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名叫豪尔赫·曼努埃尔,但他们没有结婚。
古都的宗教文化底蕴,加上爱情的滋润,在托莱多期间,格列柯的艺术灵感迎来了空前的大爆发(娃儿的奶粉钱不用愁了)。
1587 年,托莱多圣托梅教堂委托格列柯所创作的这幅《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被认为是他最杰出的一件作品。
这件作品将他极具个人特色的艺术风格展现无遗,毫无空间感的扁平世界和轻盈而悬浮的天国景象具有拜占庭特色,而密集的人物构图和修长的人体比例又是典型的意大利矫饰主义手法。
参加葬礼的一整排人物肖像被呈现地逼真而具有现实性,体现了格列柯高超的肖像画技巧,与上方天国的虚无缥缈形成了一种对比。
没有明确来源的光照亮了每一个人物的面孔,使场景显得神秘而肃穆。
格列柯最大的目标是去马德里,为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效力。
对于王室来说,拥有一流的艺术家是权力象征的一部分,野心勃勃的菲利普二世下决心要把欧洲最顶级的画家挖过来。
这个时候提香大爷已经去世,跟他齐名的丁托列托和委罗内塞不乐意来,于是国王请了一个名叫胡安·纳瓦雷特的聋哑画家。
The Adoration of the Name of Jesus
面对看上去毫无竞争力的对手,格列柯满心以为自己能够顺利上位。他一脸自豪地呈递上自己的作品。
国王看了他上交的作品后一脸不爽,觉得格列柯把把世俗人物画到宗教场景里的方式带有宗教改革思想,而菲利普二世是天主教权威的绝对拥护者,看见“宗教改革”四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Holy Family with St. Anne
此时格列柯仿佛明白,托莱多恐怕就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站。
他终于厌倦了四处奔波,也厌倦了不停地向人们证明自己。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终究会有一个地方,无法满足你的所有渴望,却可以包容你的任何模样。
1599 年,格列柯在一幅表现托莱多风景的作品中,向世界展现了一片令人难忘的天空。
在托莱多东部的塔霍河两岸,阿尔卡萨王宫和大教堂静静地矗立在蜿蜒曲折的山丘上。幽暗的天空中布满了阴云,看上去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将要袭来。而古老的阿尔坎塔拉桥和巍峨的圣塞尔多万城堡则出现在绿树掩映之间,若无其事地讲述着这座老城的历久弥新。
画面中的建筑与真实地理位置并不完全吻合,动荡的笔触和略带压抑的色彩为这幅画带来了奇妙的观感,格列柯并没有想为我们呈现出真实的托莱多,相反,他是在表达一个他感受到的托莱多。
格列柯的作品许多都与宗教有关,以拉长的倾斜线条来处理人体,以涌动的云层包裹着人物,一些深沉的暗色点缀着画面,强大的视觉冲击力震撼着人们的心灵。
难以言说,但直抵心灵。如果你看得画够多,回过头来就会发现,格列柯在这浩如烟海的艺术史中,是如此独特,绝无仅有。
The Virgin of the Immaculate Conception
尤其是到晚年时,格列柯更是“放飞自我”。随心所欲的造型、动荡的构图与色彩、超现实主义的氛围,这种前卫与大胆,说他是近现代画家都不为过。
1614 年,年迈的格列柯还在在拼命地为塔韦拉医院制作祭坛画。
于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里,他完成了那一道划破历史长空的神秘之作——《揭开启示录第五封印》。
这是一幅不完整祭坛画的残留部分,描绘了《启示录》中令人感到恐惧的末日景象。
福音书作者约翰站在画面的左侧,他如同着了魔一般高高地举起双手,抬头仰望着天国。
在约翰的身后,几位赤身裸体的殉道者从天使手中接过象征救赎的白衣,并大声呼喊着祈求上帝惩罚地上的有罪之人。
人们头顶的天空中,乌云在狂风里剧烈地翻滚,末日的号角即将吹向,最后的审判即将来临。
画作完成后不久,格列柯便撒手人寰,享年 73 岁,结束了他漂泊的一生。
然而,过了 300 多年,人们开始着迷于他的想象力、个人视觉风格和整体构图。这些都为立体主义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格列柯对毕加索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毕加索对他的作品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在格列柯的语言中看到了一种“现代”的艺术方法。
为了向埃尔·格列柯致敬,毕加索在 1950 年完成了这幅画作《画家的肖像,在埃尔·格列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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