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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独眼巨人
特洛伊木马
The Trojan Horse
Steph Robbins Ministries
在使用“木马计”征服特洛伊之后,希腊将领们各自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和俘虏回国,奥德修斯返航的船队离开特洛伊,先在西科尼亚人之城伊斯马鲁斯着陆,然后经过一些地方以后抵达了离特洛伊不远的一个国家:库克罗普斯国。
这个岛国居民都是人高马大的超级巨人,力大无穷,脾气暴躁,不过头脑简单。正像他们的国家库克罗普斯这一名字的意思“圆眼”所暗示的,这些巨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只有一只长在前额正中的圆眼睛。
Ulysses Deriding Polyphemus
J.M. William Turner
船队经过这座岛屿的时候,船上的食物有些缺乏了。奥德修斯命令绝大多数船只抛锚停泊在避风的地方,留几条备用的小船到库克罗普斯岛上寻找补给品。一部分人留下看船,他和伙伴们登上小岛,随身带着一坛美酒作为交换的礼物。
他们来到一个火山洞里,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却挤满了羊群;还贮存着许多奶酪和一桶桶、一碗碗的羊奶。他们决定就在这等主人回来。
不久,只见一个巨人扛着一大捆枯枝回来了。他把那捆枯枝扔在地上,啪的发出一声巨响,山洞里的灰尘也被掀动起来了。
巨人把公羊赶到洞外的栅栏里圈起来,把母羊留在洞内,然后又抓起一块巨石堵住洞口,那巨石大得惊人。奥德修斯等人早就被这个巨人的形象和神力吓得心惊胆颤,一句话都不敢说,赶紧退到洞穴的暗处。
巨人坐下来挤奶,这些奶用来制作奶酪。过了十多分钟,巨人感觉不对劲。他转动额头中间那只眼睛环视四周,愤怒地发觉洞里有人。
“外乡人,你们是谁?”巨人粗暴地问道,声音如响雷。没等他们回答,巨人又问他们是不是一群在海上冒险的海盗。
奥德修斯
听到那么可怕的声音,看见巨人那张狰狞的脸,众人的心里感到一阵恐慌,还是奥德修斯状起胆子,回答说:
“我们来自特洛伊,是阿伽门农的部下,回家的途中迷路了。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这里,宙斯保护所有旅人,您若敬畏神明的话,希望您也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哈哈哈!”巨人大笑了几声,声音使得石壁都震颤不已,“要我敬畏神明?我看你是蠢到家了!我不管宙斯是什么东西,我只按自己的意愿做事情,我,波吕斐摩斯——这个山洞的主人,比那些神明强大多了!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的船只停泊在哪?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奥德修斯怕他知道还有其他同伴在附近,于是骗他说:“海神把我们的船只摧毁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
巨人听完他的话没有回答,一步一步朝众人走来,他每走一步,整个山洞就颤动一下,好像地震一样。
波吕斐摩斯
突然,他抓住两个希腊人,像抓小狗似的撞到壁岩上去,他们鲜血直流,脑浆崩裂。巨人又把它们撕扯成块,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们塞进口中。奥德修斯等人目睹了这个惨像,浑身颤栗不已,面如死灰。
独眼巨人波吕斐摩斯
巨人吃完了人肉,喝了点鲜奶,就躺下去睡觉了,也不理睬他们了。这时候,奥德修斯等人很想冲上去用刺刀刺穿他的喉咙,但是看到洞口那巨大的岩石,知道他们无力推开它,到时候也还是死路一条:被困死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山洞里。于是他们决定还是耐着性子等待天明。
第二天,巨人又像前一天晚上那样又吃掉两个希腊人,然后移开洞口的巨石,把羊群赶出去放牧,但他紧接着又像扣壶盖一样把洞口封住了,奥德修斯等人被困在山洞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奥德修斯看见羊栏边上有一根巨人的橄榄树枝,那树枝十分粗大,他上前砍断它,招呼同伴们把它削光,再把它的一段削得十分尖锐,简直可以当成一柄利剑使用了。他们把橄榄枝藏在羊粪下面,等待巨人回来。
傍晚的时候,巨人果然回来了。巨人像他前几次做的那样,挤完奶之后又吃掉了两个希腊人。
奥德修斯走向前去,双手捧着一杯斟满酒的杯子,对他说:
“巨人,请您喝了这杯酒吧,这是我们给您的礼物,请您怜悯我们这些人,不要再吃我们了,放我们回家吧。”
巨人喝完这杯酒之后,高兴极了,或许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呢。他连连向奥德修斯继续要酒喝,并且询问奥德修斯的名字。巨人一连喝了三大杯。不久,酒力发作了,巨人开始有点醉了,奥德修斯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无人”。
巨人迷迷糊糊地说:“那好,我要吃掉你所有的同伴,只把无人留下!”
说完他就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醉醺醺地呕吐出许多碎肉和残酒。
奥德修斯赶紧把削尖的橄榄枝插进炭火里,不一会儿它就被烧红了。他们五个人围在巨人旁边,猛地一下把树枝插进巨人的眼睛里,然后不停地旋转。巨人的眼睛冒出大股鲜血,灼热的树枝烧出难闻的气味。巨人惨叫一声,吓得他们连连退缩。巨人疯狂地把树枝从眼睛里拔出来,鲜血溅得满地都是,他双手乱抓,痛得大声吼叫,声音响彻山洞,格外恐怖。
听到喊声后,山洞里的库克罗普斯人成群结队地把山洞围住,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波吕斐摩斯发出这样的惊叫声。
波吕斐摩斯大声地回答道:“哦!朋友,我要死了,无人打我。”
独眼巨人波吕斐摩斯
站在洞前的人感到很奇怪,说道:“既然没有人伤害你,那就是宙斯给你降下病痛了,你要像你强大的父亲波塞冬(即海神)祈祷,好让你的病快点好。我们对于病痛可是无能为力啊!”说完他们就纷纷离去了,留下波吕斐摩斯不断地呻吟。
第二天早晨,波吕斐摩斯把洞口的巨石推开,让羊群自己去放牧。他早早地站在洞口,用手挨个的摸着走过的羊只,这样的话,奥德修斯等人就不可能随羊群逃出洞外。可是波吕斐摩斯的小小心计,怎么难得住聪明的奥德修斯呢?
他早早就用洞里找到的柳条把公羊三头一组并排套在一起,所有的希腊人都倒悬在中间那只公羊的腹下,以左右两边的公羊做掩护
等所有同伴都安全逃出之后,奥德修斯最后一个逃出洞口。
奥德修斯和伙伴们在离山洞不远处从羊群腹下钻出来,把大部分羊朝停靠他们的船只的岸边赶去,并匆忙把羊赶上船,然后撑离海岸。
小船渐渐离开这座令人惊恐的岛屿。等到小船离开一段距离,奥德修斯大声冲岸边的波吕斐摩斯说:“可恶的巨人,你等着吧,一定会有厄运降临在你头上!”
巨人听见他的诅咒更加生气,他拔起一座大山的顶峰朝大海扔过来,大石落在小船不远的地方,激起了巨大的浪花,把船又冲回到原来的港口。
奥德修斯和同伴们奋力划船,才把船又划离岛屿,等到稍微安全一点,奥德修斯又想气气巨人,但是被同伴阻止了,“别嘴炮了,奥德,万一大块头又扔过来一块石头呢。”
奥德修斯很不甘心,于是仍然大声说道:“愚蠢的巨人,要是有人问你眼睛是被谁刺伤的,你这个笨脑袋一定要记住,是伊塔克的奥德修斯干的,哈哈哈!”
巨人叹息道:“天哪,原来这一切早就注定了,很久以前有位预言家预言,有朝一日我会被一个叫奥德修斯的人刺瞎眼睛,我原以为是个健壮勇敢的家伙,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孱弱、胆小。奥德修斯,你回来吧,我会送你礼物,还会让我的父亲波塞冬送你们回家。”
奥德修斯知道这绝对是巨人的诡计,于是说道:“我才不回去呢,我希望你能在我手中丧命,这样即使是你的父亲也没有办法给你治眼睛了。”
巨人跪下来向他的父亲——海神波塞冬祈祷,求他阻止奥德修斯他们返回家乡,然后又用力将一块巨石扔向他们,差一点就把小船砸翻了。
奥德修斯和伙伴们惊险地躲过了巨人的飞石,终于返回到原来的小岛上。
大家回到岛上,简直累得不能动弹了,休息一会儿之后就躺下睡着了。连东西都难以下咽了。
第二天,他们重新从小岛出发,开始了新的旅途。当时他们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庆幸自己能从厄运中逃生,一方面为被巨人吃掉的同伴悲伤不已。
奥德修斯
CHAPTER 02
波吕斐摩斯与伽拉忒亚
独眼巨人
奥迪隆·雷东
1898
在油画《独眼巨人》中,奥迪隆·雷东表现了神话中的独眼巨人波吕斐摩斯,他从岩石后面露出头部,艺术家用饱和度极高的色彩描绘画中的风景,他认为这种配色与作品主题的氛围是协调的。在《奥德赛》中,波吕斐摩斯是一个怪物般的巨人,希腊英雄奥德修斯在从特洛伊返回家乡的旅途中击败了他。然而,雷东选择的故事是大家不太熟悉的——波吕斐摩斯与他所喜爱的女神伽拉忒亚的故事。
独眼巨人(局部)
奥迪隆·雷东
独眼巨人是希腊神话的巨人。它们只有一只长在额头上的独眼,它们强壮、固执、感情冲动,很会制造和使用各种工具和武器。希腊人认为,凡是有巨人建筑物的地方,都是独目巨人居住过的地方。
独眼巨人(局部)
奥迪隆·雷东
他在觊觎深埋在地层里的生命!那是一个裸体女性的形象。她是欢乐的象征,但还未苏醒,仿佛尘世间所有的力量都在欢迎她,当然也包括这个独眼巨人。
从大地上生出的这个独眼怪物,形象虽然很怪异,但却给人以温和、可亲、毫无恐怖之感。他虽然面目丑陋,却面带微笑,流露出迷人的柔情和忧郁的神色。这种忧郁的神色此时已成为象征主义形象的标志之一,它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为奇幻的形象加上新特点,即人类因无法达到目的而显现出的渴望,这种神情与奇幻的形象十分和谐。
独眼巨人(局部)
奥迪隆·雷东
雷东笔下的独眼巨人害羞地傻笑着,他畸形的脑袋上有一只可爱的大眼睛,像气球一般悬浮在熟睡的伽拉忒亚上方。我们可以将这件作品与拉斐尔对同一主题的表现进行对比。正如雷东自己所说的:“我的独创性在于……用可见之物的逻辑为不可见之物服务,从而让不可能存在的生物得以存在。”
拉斐尔作品《伽拉忒亚》
1513
雷东用这个巨人的形象来象征生命的原始欲望。独眼巨人、甚至躺在绿意中的女神,更像是一种对美的“窥探”,而作品本身,仅仅是借用了神话中某些基本元素,来建构一个全新的世界。
有人说雷东画中的怪物一旦出现在世界上,似乎是可以与人共处的,这恰恰表明雷东所创造的怪物是合人间情理的想象物。
奥迪隆·雷东
1840-1916
奥迪隆·雷东于 1840 年 4 月 20 日生于法国波尔多,因为体质孱弱,出生两天后便交给郊外的保姆抚养。少年时代性格孤癖,喜欢独自冥想。
虽然寄养的经历为他日后的超群想象力打下了坚实基础,但这个“悲伤而虚弱”的少年肯定过得很不快乐。所以即便后来真正回到父母身边后,他也不再相信有人会爱自己了。
“我一心追求黑暗。对于将自己隐藏在大窗帘后、房间内的晦暗角落以及儿童房中的行为,我体会到一种奇异的愉悦感。”
奥迪隆·雷东作品
雷东也许就在这些暗影中默默注视着那个曾抛弃自己的母亲吧。与遭到父母厌弃、被囚禁在地底的波吕斐摩斯一样,感到自己被母亲遗弃的雷东在绝望追寻母爱的同时,从窗帘后面、房间的角落里偷偷窥视着母亲,“体会到一种奇异的愉悦感”。
把自身隐藏好,随意观察对方不正是对对方的一种变相占有吗(虽然对方对此毫不知情)?
他完全不相信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获得爱,因此他只能用偷窥这种方法来得到对方。
雷东在阴影中注视着心爱之人,极其专注。也许在某一天,他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双眼因为全力的注视而重叠到了一起。所以当他知道了波吕斐摩斯的神话故事,一定从波吕斐摩斯身上看到了自己吧?
独眼巨人
奥迪隆·雷东
1898
这幅《独眼巨人》是雷东在逐步脱离黑暗、孤独和死亡这一过程中绘制的作品。虽然还称不上缤纷绚丽,但的确比他过去的作品增加了许多色彩,带着神秘的幻想气氛,也充满了人性之光。也许在完成这幅作品后,雷东终于能够摆脱幼年时代那痛苦辛酸的阴影了吧。
雷东创作这幅画时已经 58 岁,他花费了自己的大半辈子来治愈内心伤痛。
CHAPTER 03
早期的雷东
The Cube
Odilon Redon
1880
雷东早期的画作令人想起中世纪的精怪传说:漂浮的巨大眼球、微笑的蜘蛛、成诡异姿态的藤蔓长出头颅……这些令人联想起噩梦的画作,或许是画家孤单童年的象征。在这个徒有黑白的世界里,雷东得以尽情从童年的阴影里获取灵感,织造荒诞的梦境,并对冰冷的人世报以嘲讽的笑容。
The Smiling Spider
Odilon Redon
1881
这时的雷东曾说道:“艺术家……是一场灾难。在现实世界里他别想期待任何东西。他赤裸地来到这世上,没有母亲为他准备襁褓。不论年纪大小,只要他敢向公众展示出他那独特的艺术之花,他就会立刻遭到所有人的唾弃。所以,要做个艺术家,你就得准备好甘于寂寞,有时甚至是与世隔绝。”
The Eye Like a Strange Balloon goes to Infinity
Odilon Redon
1882
1880 年代,雷东首部版画集《在梦中》问世,他也因代表性的风格而被称为“黑色画家”。
The Sinister Command of the Specter Is Fulfilled
Odilon Redon
1887
然而,在大多数画家风格固定、功成名就的年龄,雷东的画风却陡然一转。那恐怖幽暗的基调倏忽间消失了,明朗、甚至是炽烈的色彩爆裂开来,一直蔓延到画家生命最后的岁月。
CHAPTER 04
转变
在 1895 年写给埃米尔·贝尔纳的信里,他直率地表达出自己的转变:
“这是真的,我越来越觉得要放弃黑色了。和你私底下说说,黑色已使我觉得精疲力竭。虽然我依然相信黑色是来自我的心灵里最深、最隐秘的角落,毕竟,黑色是最为本质的色彩,不是吗?我已经画了太多的黑色作品,我觉得可以稍稍放纵一下自己了……”
给雷东的生命带来色彩与光明的,到底是什么?
Baronne de Domecy
Odilon Redon
1900
1880 年 5 月 1 日,雷东与卡米耶·法尔特小姐结婚,她是一位开朗、坚强的姑娘。
Simone Fayet en communiante
Odilon Redon
1908
此时的雷东已经 40 岁,在他的黑色作品里苦苦挣扎了十多年。
“在我妻子身上,我看到了我命运的神圣金线。是她帮助了我在家庭悲剧中幸存下来,我相信在我们结合的那天我所说的‘我愿意’,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明确最纯粹的一句话。它甚至比我要做画家的认识更为明确。”
奥迪隆·雷东作品
6 年后,1886 年的 5 月 11 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然而却在 6 个月后不幸夭折。
两年半后,第二个孩子阿里出生,老来得子、家庭的圆满终于给雷东的生活拨开了云雾,带来了光芒。
奥迪隆·雷东作品
我们可以看到,雷东的油画和粉笔画变得愈来愈异彩纷呈,如春日的阳光般柔软、轻灵、飘渺。他曾画过的魔鬼甚至都被笼罩在这种氛围中,摇身一变,换了形态。
奥迪隆·雷东作品
在《独眼巨人》中,魔鬼变身为温柔的情人,他温柔地低垂眼眸,满怀爱意地注视着处于甜梦之中的女子。
The Chariot of Apollo
Odilon Redon
1905–16
1902 年的《阿波罗的战车》也许是雷东风格转型的最佳证据,同一主题他绘制了多幅作品。在观赏德拉克洛瓦为卢浮宫的“阿波罗厅”所作的巨型天顶画之后,他为之叹服,“……它是光明针对黑暗的胜利,是在黑夜的暗沉与悲伤中幸存下来的白昼的欢愉。”
CHAPTER 05
晚年
同样,神话题材在雷东晚期的创作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基督与圣母的脸庞柔和,眉目安宁,这些救赎者似乎是画家自我救赎的标志。
这种自我救赎的理念,也能解读雷东许多海上航行的画作。
奥迪隆·雷东作品
小舟飘荡于静静的海面,四周都是不真切的、炫目的光彩,仿佛宇宙爆炸时星际的光辉,叫人分不清究竟是创世还是末世。然而,小舟平静依旧,似乎过去与未来都与此刻的安宁无关。
奥迪隆·雷东作品
有人批评雷东晚期的艺术造诣没有取得重大突破,他似乎过于陶醉在追逐色彩的快乐旅程中。彼时是 20 世纪初,已是毕加索创造《亚维农少女》的时代,是立体主义、野兽派的时代,雷东却丝毫没有受到这些流派的影响。
毕加索作品《亚维农少女》
1907
“绘画,是为了确定一种特殊的意义,一种天然的价值,就这样产生出一种丰富的实质。”他在 1905 年写下这样的话。
奥迪隆·雷东作品
雷东的创作生涯是一个救赎的过程:不幸的童年被幸福的婚姻拯救,第一个孩子的夭折被第二个孩子的降临拯救。这种救赎无法刻意为之,不是意义的求证,而是对本真感受的忠诚。
奥迪隆·雷东作品
哪怕是只为自己而创作的艺术,黑白也好,彩色也罢,都是自我的在生命旅程中的探寻,是生命色彩的极致抒发。
维纳斯的诞生
奥迪隆·雷东
1912
雷东的名声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逐渐增长;1903 年法国政府授予他荣誉军团勋章。1913 年,出版商安德烈·梅勒里奥发布了一份他的版画目录;同年,他被列入纽约著名的军械库展览,展出的作品比展览中任何其他艺术家都多。
奥迪隆·雷东作品
雷东于 1916 年 7 月 6 日去世,他的死也许是因为他对儿子的焦虑和恐惧,而他的儿子当时正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线与德国人激烈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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